不是。然后,便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人, 此人对他的态度转变可以说非常值得深究。
而现在,余放更好奇他在写什么。
在锅炉房里工作的人, 能有什么跟工作有关的文字可以记录?甚至写到忘我的程度。
余放渐渐走近, 对方没有一丝反应。
靠近后, 余放看见他在工作日志的本子上写日记。
是的, 日记, 几月几日, 天气如何, 第一行的开场白, 跟日记一模一样,下面隔了一行, 然后就是一整篇黑漆漆的、挤在一起的黑色字体,这种写法,怎么也不像跟锅炉房工作有关的记录。
由于角度不正,余放只扫了一眼,没仔细辨别上面的文字,抬眼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个被煤灰沾满露在外面的皮肤的男人。
看起来很普通,小眼睛,塌鼻梁,连嘴巴也是黑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吃煤了呢。
男人身材瘦弱矮小,坐在椅子上写东西,缩成一团,要是他不开口,任谁进来了都不会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
余放眯起眼,突然勾起嘴角,一个明媚的笑容展现在这张帅气张扬的脸上。
“大叔,我是警长。”他没说自己属于哪个区域的警长,只回忆对方的话,说:“这次来例行检查,顺便看看这里还有没有留人的必要,要是没有的话,就把你调走,安排其他工作。”
话音落下,表情麻木的中年人突然站起来,眼睛睁大:“你说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