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

她头发大部分都白了，眼角的皱纹也有些深了。

双手有些皲裂，粗糙得不行，看上去不像是五十岁的，倒像是六七十的。

宋初一递给她一把伞，“淋雨了会感冒。”

齐芳接过伞，道了一声谢，却没有打开，只盯着那一把黑伞，突然开了口。

“如果是他，不会给我伞。”

宋初一垂眸，握着伞柄的手一紧。

齐芳盯着那无字碑，缓缓开口，“你不是他。”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不是他。”

宋初一笑了起来，眉眼间多了几分朦胧的艳丽。

“什么时候知道的？”

齐芳低着头，眼角似有泪花。

“从你回来的那天。”

“如果是他，是不会回来的。”

“不。”宋初一打断了她的话，“我的意思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陆无清不是你亲生儿子的？”

齐芳的身体僵了一下。

“很早之前。”

“多早？”宋初一追问道。

齐芳浑身冰冷，雨水打在她身上，不仅淋湿了她的身体，还淋湿了她的心。

“很早很早。”齐芳知道自己骗不过眼前的青年，“在护士不小心抱错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为什么不告诉护士抱错了？”宋初一追问道。

齐芳身体颤抖着，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我想告诉护士的，我想告诉的。”

“可是……”

可是当她看见她那被抱错的亲生儿子被抱到了那对大学教授面前时，她迟疑了。

她知道丈夫不是个可靠人，他酗酒家暴，但她也没有离婚的勇气。

儿子跟着她不会过好日子，而且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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