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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涸的手脚还是酸疼难耐,他起了身,揉了揉右手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像虬结的树根。
“你跟我爸是什么关系?”
沈洲深吸口气又吐出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师生关系,仅此而已。”
一个拳头迎面砸来,天旋地转间醉酒的恶心感先于疼痛感汹涌袭来。
沈洲想吐,佝着身子又吐不出来,他没吃多少东西,干呕着难受,双眼被逼出水来。
但他还是抬起头直视宋涸,尽量把语气放得平静:“我刚刚以为在做梦……现实里什么也没有,宋老师只是我的老师。”
又一拳砸来,沈洲趔趄着后退两步,鼻腔里涌出血,滴落在地板上。宋涸揉着手腕往门口走,路过他时恶狠狠吐出一句:“你真恶心。”
不一会儿,大门“砰”的被甩出一声巨响,然后是邻居的唾骂指责声,再然后是永无止境的寂静。
周身像灌满了铅,所有能被感知到的身体部位都在发烫发疼,太阳穴仿佛被一把长刀贯穿,双耳有短暂的耳鸣。
沈洲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逐渐缓过劲来,去卫生间洗掉脸上的血和泪,盯着镜子里那张消瘦黯然有些发肿的脸,还是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