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觉得自己也被烧掉了,就剩点灰烬,只有一小撮,等哪阵风一来,一吹就散了个干净。
这种感觉在他生病发烧,躺在学校宿舍里动弹不得的时候尤为深刻。
他的胃口很懂事,在各种克俭下缩小成了两口就能吃饱的状态,但身体早已枯如朽木。
某天晚自习淋了场大雨,沈洲第二天直接起不来床,被褥像火炉,他觉得自己正在经受炼化成灰的煎熬。
早上的作息铃打响,以往最早起床洗漱的沈洲半天没有动静,室友们窸窸窣窣先后都收拾完了,到最后关门的那一刻也没人过问他一句。
昏沉的感觉犹如巨大的旋涡,要将他卷进万丈深渊,搅碎成泥。沈洲有些遗憾,早上的第一节课是语文,可他去不了了。
时间片刻不停地往前走,囫囵过去也不知道几点了,宿舍楼早已人去楼空,静得针落可闻,心跳声如擂鼓,沈洲觉得自己要死了。也许上一秒已经死了,也许下一秒马上就要死了。
跟之前站在教室门口看沈良友在家长会上发疯时一样,他可以在自己的生死面前置身事外,觉得怎样都无所谓。没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去死,也没什么理由必须要活着。日子得过且过,多一天少一天都不会有区别。
这么想着时,宋祁老师又来了,由几个室友带路推开他寝室的门,到了他面前,关切急促的问候之后还是对他笑,光洁的面庞上是隐隐的担忧,笑着安抚他说:“很痛苦吗?没事了,别担心,马上就会好了。”
当时的沈洲是什么感觉呢?他浑身没有力气,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闭上双眼,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怎么又是你呢?宋老师……已经什么都没所谓了……可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学校的喇叭突然爆出一声巨响的音乐,沈洲猛地睁开了双眼。
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手机铃声响了,化成了梦中学校的喇叭声,猛地把他从梦境中扯出来了。
沈洲揉了揉濡湿的双眼,坐起来翻找手机,一边想着怎么又梦见了宋祁老师,一边接通了陆以青打来的电话。
“一大早的你催命啊,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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