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涸的怀里接过心心,同众人道别,说天色不早了,得回去了。临走时心心突然躲进沈洲怀里,抓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哭嚷着还要跟他一块玩儿,江秋月怎么哄都哄不住,面露歉意,假意跟沈洲约定好下次一起吃饭,才安抚住耍赖的心心,把人提走了。
沈洲后面又喝了好几罐酒,脸色发红,表面上看着挺正常的,也不知到底醉没醉,突然就蹭起身说要去游泳,趿拉着步子径直朝海里走。
宋涸骂他“疯了”,陆以青说他“醉了”,两人合力把他拽回来,他在海滩边缘一屁股坐下了,漫起的海浪把他的裤脚打湿了,他傻愣愣地盯着海面发呆。
夕阳裹在厚厚的云层里,只从空隙漏出灿金色的光,像湿棉花包了一团火,你浇不灭我我也烧不透你,你死我活的样子。
被云层稀释的余晖洒在身上,没有丝毫可感的温度,遥远的天际线上风起云涌,咸腥的海风拂过海浪扑上来,吹得人面颊发凉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