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喝酒了。
漫无边际地闲谈令人无比放松。陆以青和沈洲说了许多,说暑假他想去环球旅行,又说江秋月给他预订的杜宾犬正在排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排到,如果他正好不在,就让沈洲帮忙照顾一下,狗的名字已经起好了,叫月亮。
沈洲开玩笑说:“那么凶的狗,我可不敢养。”
陆以青批判他:“我看你就适合养条狗,天天在家里窝着都快发霉了,就该每天出门遛遛狗。”
“得了吧,”沈洲嚼着撒尿牛丸含糊道,“我家呼噜都是宋涸在照顾,我可没那精力,你找我还不如找宋涸。”
“你还好意思说。”陆以青看他的眼神像嫌弃一个不称职的家长。
沈洲自知理亏,耸耸肩不说话了,忙着拿漏勺捞锅里的培根。
跟好友的相处时光总是惬意而愉快的,能使人暂时忘却诸多不如意,得以躲进生活的罅隙里喘息片刻。
火烧云弥漫了整片天空,橙红色的霞光铺洒大地,由近及远渐次黯淡的高楼剪影里亮起盏盏灯火,像墨色裁纸上剪开的镂空,让沉闷的城市群稍稍透出点气。陆以青盯着天际线看了一会儿,转头发现对面的沈洲吃得满嘴是油,笑着让他留点肚子,说白天做的蛋糕还剩一块,冰箱里实在没地方放了。
天黑时沈洲的电话响了,是宋涸打来的。他们已分开半月有余。
宋涸问他签售会结束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洲说这次的签售会要辗转各地,暂时回不去。
宋涸依然被蒙在鼓里,没有多问什么。他的夜班兼职还没辞去,此刻正坐在前往便利店的公交车上。
那边的环境很嘈杂,报站语音和汽车鸣笛混乱不堪。他想压低声音,又怕沈洲听不清,挂断前仓促地憋出一句:“快点回来吧……”
通话结束,沈洲放下手机,像从逃避的罅隙里猛然被扯回现实。阳台的灯光不是很明亮,夜风吹得有些凉,锅里还在咕嘟冒着泡。其实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剩了点煮烂的零碎跟着沸腾的气泡翻涌不止,一锅汤几乎要熬成了浆糊。
陆以青问他究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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