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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无端摩挲了一下指尖。
…
既是他青云直上,春风得意,要请卫纲等一众兄弟吃酒的。
夜半,烛火通明,飞鱼服大喇喇地展开,挂在衣架子上。
它在隆光朝是纳罕物,那金线银丝打底,蛟腾虎跃,山林走兽,花纹之繁复精致,令人目不暇接。
卫纲几个人观摩着:“当真精美绝伦!”
秦放一人坐在主案之上,斟酒吃着,突的笑了声:“行了,乡巴佬似的,你们几个好好拼,迟早也能穿上它。”
众人:“那我们更该敬一敬秦佥事!”
“是啊,这个年纪当上佥事,可酸死旁人了!”
“……”
秦放再海量,也架不住七八个汉子一杯杯地敬。
筵席散了之后,他面色不显,已然醉了,被卫纲几人护着进屋。
忽的,秦放似想起什么,问:“我的飞鱼服呢?”
卫纲:“给大人收起来了,免得一个个摸一下,碰坏了。”
秦放:“……”
他口齿不清地咕哝了一句话,只有离得近的卫纲,方听了个囫囵:“……有人就是再想要,也不能了……”
卫纲有些摸不着头脑。
转眼隔日,大人醒了酒后,便也不记得他昨晚说的奇怪话。
他正拆着一封家书,凝神阅读。
卫纲见状,就知晓他家大人又来了,果然不过片刻,秦放就向卫纲招手:“给我念念里面写了什么。”
分明是没看懂。
这段时日,秦家就寄了三封信给秦放,秦放攒到今日才得空看。
卫纲稍一过目,惊讶:“大人家中新给大人娶了个嫂子,就是……”
原是每过几日,江氏就跑去书斋请先生写书信,一吐苦水:
那大儿媳夜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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