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睫毛颤颤,荏弱可怜的样子。
魏琰就没见过哪家儿郎是这样的。
就连……也是粉嫩如玉……
不对!
魏琰!
你脑子净想那画面作甚!
魏琰浑身发热,滚烫的温度都聚集在耳后了,生怕给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他拨开水鹊的手,笔走龙蛇地在纸上记录一番谈话。
当然省略了其中水鹊给人亲了的部分。
他字迹太潦草,哗哗地就翻页了,水鹊没看清他写的什么,只能悻悻地坐在他旁边的檀香椅上。
魏琰记录告一段落,抬目问他,“你可知道乌淳是大襄单于的儿子?”
单于是大襄君主的称号。
这么说来……
水鹊瞠目结舌,“难怪他突然这么有钱,以前都送不起什么玉簪子象牙扇的……”
联想到乌淳是十几岁时由村中的老鳏夫救下收养的。
估计是与同胞相认,恢复记忆和身份了。
魏琰拧了拧眉心,看水鹊的样子,确实是不知道乌淳的身份。
还真的是为人家的那些什么玉石器物才往来的?
放下了怀疑,魏琰搁置纸笔。
已是戌时了。
天色黑蒙蒙,外面唯有街头巷尾的夜市灯笼还亮着,不走夜市的其余家家户户都掩上门来享用晚饭准备洗漱入睡了。
水鹊果然没能当晚赶回去,去城南青河村的一段山路窄小,又没有街灯笼照明,走回去太远,骑马去也不安全。
魏琰让他留宿,水鹊同他说自己第二天还要到书院去。
他这才想起来西江书院还没到授衣假的时候。
“好了好了,”魏琰说,“明日起早,我送你去。”
水鹊嘟囔:“我可不想再骑你的马。”
魏琰无言片刻,带着他到前院正厅去用晚饭,宅子的厨房已经备好了一大桌的菜肴。
“我叫人连夜换马具,再加个软和的驼绒鞍上毯,这样你可满意了?”魏琰坐在他对面,随侍熟练地为两人布菜。
厨子也是从京城跟下来的,祖上是御厨,手艺一绝,味道比长州县的鼓腹楼还要好得多了。
既然要留宿,那吃完了饭还得洗漱换衣裳,时间紧迫,魏琰叫家僮快马到城中最大的李氏成衣铺购置了衣物回来。
第二日,五更天,魏琰就已经醒来了。
明明还要去书院的郎君,半点也不紧张,睡到了卯时旭日破晓了才起。
家僮服侍他起床洗漱更衣,又简单用了些早膳。
出了内院正厅,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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