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报天气。
李观梁了然,那是之前听罗文武说过的,电视机,一个九寸黑白就要三百块。
大姑和姑父两夫妻都是县里国营衬衫厂的职工,每人每月工资三十元,有副食补贴还有全勤奖,差不多每人能到四十元上下。
姑父从摇椅上起来,“观梁,来啦?真是辛苦你,留下来吃中饭吧?”
李观梁有些无所适从,摇了摇头,他把两袋米放下。
大姑道:“要留的,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中饭还是要吃!我现在就切菜,等你表弟放学回来,大家一起吃餐中饭!”
又问:“观梁啊,那儿有一百斤米吧?按照信里来的不?那我给你拿三十元钱,这么远路头,真是麻烦你了!”
私底下买米粮是顶风险的灰色地带,被人抓住了,再严重的要说成是投机倒把。
县城里凭借粮票买的米,一斤一毛五倒是便宜,但供量实在不够,城里很多没有农村兄弟姐妹的,就只能去和黑市那群不怕打靶的人做交易。
大姑边往房间走,边说着,“这边儿黑市那些人,哄抬物价,五角钱一斤米,前段时间抬到八角钱去,你表弟长身体像牛一样吃,家里一个月要耗五十斤米,这样下去哪里吃得起饭”
因此她才在信里头打商量,问李观梁能不能送米来,按粮店的价格乘两倍算,三角钱一斤。
这种顶风险的事情,如果不是亲戚,乡下人很少这样做。
李观梁想起自己拮据的存款,问她:“大姑,你信里说你的同事朋友也缺粮?”
大姑在卧房里翻找钱袋子,李观梁不便进去,就站在门外边,听到对方回答:“对!城里米粮供应紧张嘛,每月去粮店还排老长队!”
她把钱塞给李观梁,不让人有回绝的余地,又说:“观梁,你要是愿意往这里送米来卖,那就再好不过,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得事情,我回头和人说一声,说乡下亲戚也没那么多的粮食。”
李观梁低眉,“我初八再来一趟。”
到时候快要小满时节,水鹊以后每天要从上村东头的知青院走到下村西头的学校去,好一段路,一天来回得走上四十多分钟,要是有辆自行车就好得多。
李观梁攥在手里的钱,好似变得烫起来。
大姑听到他的答复,“诶好!那我上夜班的时候悄悄和那朋友说一声,你放心,她嘴巴严实的。”
待到中午,李观梁吃过饭,就准备走了。
姑父送到门口去,从衬衣口袋里拿出印着丰收两字的一包烟,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李观梁。
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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