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桌子栽过去,脑袋砸卷子上。他趴那儿不动了,他斜后方,大白杏听见声音不对,立马抬头瞅他这边。他一动不动。大白杏满眼珠子焦急。
女老师居高临下尽收眼底,门牙微露、轻咬下唇。大白杏的眼睛大白杏的心全被小赖揪过去了,女老实瞅瞅手表,对全班说:“抓紧啊。还有十五分钟。大白杏被迫低下头赶紧答卷。”
饭桌上,小赖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大姑可劲儿瞅。小脸嫩嫩,眼神呆呆,筷子都不咋动。大姑发现了,就端着碗一边吃一边笑。大姑家那屋子坐南朝北,怪怪的,冬天贼冷,不知为啥那么盖房。
南墙上靠房顶有一小窗户,六十厘米长、二十厘米高。为啥朝南的窗户不开大大的?大白天屋里都黑乎乎。阳光从那细窄条小窗户钻进来,形成一条扁片光柱,打在大姑头顶和肩膀上。炕贴南墙。
大姑坐炕上吃,小赖坐她对面吃。那会儿小赖几岁?当时大姑有三十么?姑父呢?好像没在家。
干啥去了?那碗热汤面小赖吃得心不在焉,他只记得罩在大姑头顶和肩膀上的明亮阳光好像有的画儿上头观世音就这样,脖梗子后头罩一圈亮光,金灿灿的,表示神明吗?表示不是凡人?可能吧。他记得大姑吃完放下碗,咽干净嘴里的东西,拿眼睛瞅着他,嘴巴动着。
大姑跟他说的啥?这段记忆是默片,因为存的念头太久,声轨损失掉了,小赖使劲想,也想不起来大姑当年到底说的啥。大姑那脸挺俊,眼睛弯弯着、嘴角凹进去、牙露了一点店。大姑在冲他微微笑。这是善意的笑,不是嘲笑。
小赖还在瞅她、出了神,神志飘走消失,理智情感消失,听觉嗅觉消失,手脚不能动,小碗儿里热汤面还有一大半。他跟大姑不常见面。不常见面所以有强烈的新鲜感。大姑当年正在盛开,他瞅不够。娘也怒放,可天天瞅天天瞅,腻了,审美疲劳就硬不起来了。
甚至反感掐得烈害(个别人基因里头反常规,单说)他觉得大姑好看、大姑温柔,其实多年以后再见面,觉得也就一普通人,也有坏习惯坏脾气,当初小狼崽子嫩啊,没阅历,觉得天仙似的,后来也不咋地就到了炕上,可能要睡午觉吧。
那碗热汤面他吃完了?还是没吃完?大姑躺下了,小赖躺旁边,激动了一小会儿,还是睡着了,啥东西在动?热的。软的。慢慢慢慢在他身上移动,舒坦还痒痒。小赖翻个身。那热东西不动了,他接着睡,一会儿那软东西又动活了,舒坦劲儿又来了,软的热的探进他小裤衩,轻轻包住他小鸡。他一下子飞升了,从来没有过的舒坦。他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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