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身欲走,又被祁高驰拉住:“我和你一起。”
他二人本就是众所周知的至交好友,刘兄也没阻拦,目送两人离开。
韩松和祁高驰并肩出了酒楼,扑鼻的酒气霎时散去。
祁高驰松了口气:“那里头乌烟瘴气的,熏得我头疼,还不如回去早点洗洗睡。”
诗会上是有酒的,只是他们俩还没到能喝酒的年纪,全程对同窗的敬酒敬谢不敏。
他们不喝,不代表其他人不喝。
有人喝了酒,酒气上头,就变得.......放浪形骸了起来。
衣衫不整还是轻的,更有甚者,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讨论镇上唯一一家青楼里的某某姑娘有多漂亮。
韩松上辈子见多了声色场面,虽不曾放浪形骸过,但也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祁高驰不一样,他是个实打实的老实孩子。
听到那些话,羞臊得整个人几乎藏到桌子底下,头顶冒烟的程度。
韩松缓声道:“既然不喜欢,日后就不必再来。”
祁高驰小声嘟囔:“还不是看你整日闷着,我担心你闷出什么病来。”
韩松目光柔软了一瞬:“多谢你的好意。”
祁高驰咳嗽两声,故作豪放地摆摆手:“倒也不必,咱俩谁跟谁,说谢太
生分了。”
韩松淡然一笑,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祁家。
与好友道别,韩松踩着夜色回家去。
手指隔着衣袖捏了下里头的玉佩,韩松有些期待韩榆收到玉佩时的反应。
之所以想要这枚玉佩,是因为韩榆又蹦又跳的快活样像极了出笼的雀儿。
雀儿配雀儿玉佩,正好合适。
韩松漫不经心地想着,一丝微风吹来,极淡的血腥味拂过鼻尖。
脚下一顿,往窄巷看去。
窄巷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韩松停顿稍许,头也不回地离开。
家门紧闭,韩松抬手敲门。
前来开门的是韩春岚。
“松哥儿回来了。”韩春岚笑着说,又看向他身后,“榆哥儿呢?”
韩松蹙眉:“榆哥儿不是早就回来了?”
“没有啊。”韩春岚摇头,“我们以为榆哥儿跟你在一起。”
韩松五指收紧,手心里的玉佩硌得皮肉生疼:“我跟高驰参加诗会,榆哥儿跟他两个朋友一道回来的。”
姑侄俩在黑暗中对视,两颗心同时沉到谷底。
没一会儿,韩家所有人都知道韩榆早就离开私塾,却一直没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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