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翻厥过去了。
韩一把人从地上拎起来,重新塞进箱子里,准备离开。
临出门前,韩榆叫住他:“前几天又受伤了?”
韩一脚下一顿,转过身,垂首应答:“回主子,只是小伤,不碍事。”
韩榆绕过跛足道士擦过血的巾帕,背对着韩一走向书桌,少年人略沉的声线清晰传入耳中。
“我没记错的话,今年你四十一了吧?”
韩一抬头,普通寻常的脸上布满愕然,以及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惶恐。
韩榆坐下,淡声道:“危险的事交给其他人就好。”
韩一瞳孔骤缩,语气惶然:“主子,属下还可以......”
韩榆抬手,制止了他的言语:“我并非不再用你,这些年你也教出不少学生,也该看一看他们的本事。”
“你该知晓,太多暗伤有碍寿数,目前为止,我并不打算给自己再换个亲信。”
太麻烦了,还是韩一用得更顺手。
毕竟是平昌侯那厮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高手,韩榆很满意。
原本韩榆打算在合适的时机把韩一这份礼物送给平昌侯,如今平昌侯长久昏迷,韩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韩榆又道:“我又其他事交给你。”
韩一眼睛微亮,紧忙应是,带着箱子离开了。
傍晚时分,韩松从户部下值。
进门后,韩榆放下书迎上来:“二哥辛苦了,我给你准备了茶水,先喝口茶润润嗓子,饭菜待会儿就
好。”
韩松离开安庆府时,带走了在韩家伺候最久的刘婆子。
刘婆子上了年纪,长途跋涉后病倒了,一直卧病在床,这两天才好些。
韩榆和韩松体谅她,中午有客人来,便直接去酒楼用饭。
十几个人的饭食做不成,兄弟两个的不成问题。
这会儿韩松进门,已经闻到熟悉的香气了。
韩松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忘了恭喜你,高中会元。”
之前他满心的担忧与愤怒,甚至忘了同韩榆说会试的事儿。
韩松素来奖惩分明,大喜事自然不吝夸赞。
韩榆笑得眼睛弯弯,哪有半分在跛足道士跟前的阴险无情:“我能有今日,与二哥多年来如一日的教导脱不开干系。”
韩松轻咳一声,他原本就对乖巧无害的弟弟毫无抵抗力,在确定韩榆与凌先生之间的联系后,更是心软成一片。
“殿试在四月初一,稍后我与你说一说注意事项,万不能在陛下面前出了差错。”
君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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