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落在身上,安郡王如芒刺在背,捏着笏板的力道不断加重。
失策了。
他低估了蔡文对韩榆的维护,更因为一时的疏忽,没能及时面君请罪,以致于沦落到今天被动的局面。
就在安郡王绞尽脑汁想对策的时候,户部尚书齐冲又出列。
“陛下,微臣要参安郡王......”
同样的理由,只是说辞略有差异。
紧接着,御史中丞褚兆兴出列:“陛下,微臣要参安郡王......”
同样是安郡王折辱朝廷命官,末了还添上一项“当街纵马”的恶劣行径。
满朝文武目瞪口呆,他们仨怕不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致弹劾安郡王的吧?
然而这还不够。
接下来,户部侍郎韩松,国子监司业沈华灿以及翰林院学士卢岱相继出列。
在众人满是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三人异口同声道:“陛下,微臣要参安郡王......”
所有人:“......”
金銮殿上一片死寂,相邻官员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听到。
安郡王瞳孔骤缩,脑中充斥着响亮的嗡鸣,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凿子,重重敲击着他的大脑。
头痛欲裂,名为后悔、慌乱的情绪扑面而来,几乎将他整个淹没。
安郡王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父皇。
永庆帝的神色喜怒难辨,深沉的眼睛定在安郡王身上,像在掂量着什么。
此刻,安郡王感觉他的喉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呼吸都被强行扼制住了。
冷汗涔涔,转瞬间后背黏湿透顶。
安郡王不作他想,扑通跪下来,膝盖砸到地面的声音无比清脆,令人牙酸不已。
“父、父皇明鉴,儿臣之所以让韩......韩大人下跪,是因为他对儿臣不敬,他不把儿臣放在眼里,儿臣一时气急,所以才......”
话未说话,就被韩松沉声打断:“陛下明鉴,微臣的堂弟,前徽州府知府韩榆素来克己守礼,绝非不敬郡王之人。”
沈华灿作为韩榆的好友,向上又行一礼:“宫中有明文规定,面见亲王郡王只需作揖行礼,无需下跪,安郡王却公然要求当朝四品大员下跪,本就于理不合,强人所难。”
褚兆兴接上话头:“御史台有人从旁经过,亲眼所见安郡王抬脚欲踹韩大人,微臣身为御史中丞,理应制约这等肆意为虐的行径。”
齐冲肃声道:“推己及人,若人人都如同安郡王这般行事,将视大越礼法于何地?满朝文武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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