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夫,韩榆在战前准备的时候就把他们集中到了府衙里。
这厢伤员一送到,他们就根据伤势的轻重迅速展开救治。
“大人,这胳膊整个儿被砍断了,压根止不住血啊!”
老大夫满头大汗,从头到脚都血呼啦的,这是伤员的血溅到他身上的。
韩榆在给右手腕缠纱布,他砍杀了太多的梁军,手腕使用过度几近错位,虽然有小白治疗,可还是得装装样子。
听了老大夫的叫苦不迭,韩榆快步走过去,只看一眼就不忍再看。
伤员已经休克,但他的断肢仍然在不停流血。
照这个趋势,怕是活不过今晚。
他的妻子儿女找来了,在一旁无声落泪,哭得快要岔气。
韩榆蜷了下指尖,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去取一条干净的巾帕,用烧开的水煮一下,将
其包裹在伤口上,用力压迫约一炷香的时间,血流的速度会有所减慢。”
末世的时候,韩榆因为自身的特殊性,每次受了伤很快就能痊愈,从未用过压迫止血法。
这个办法是他从凌梧留给他的册子里学来的,今儿正好用上。
老大夫迟疑了下,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让人准备好巾帕,包裹住伤口后用力压迫。
“止血的草药都备好了吗?记得喂给他喝,再加点止痛的。”
可别没流血而亡,就先把自己给活活疼死了。
老大夫没坚持多久就受不住了,把压迫伤口的重任交给另一位年轻的大夫:“已经给他喂过了,量已足够,不能再多了。”
“还有......”韩榆走近了观察伤口,“你们谁学过缝针之术?”
老大夫愣了下,摇头:“草民没学过。”
韩榆有些失望,看向其他的大夫。
大夫们面面相觑,显然都没学过如何缝针。
韩榆暗啧一声,打算亲自上阵,人群中有人的声音细弱蚊蝇:“我学过。”
循声看去,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韩榆眸光微亮:“你是哪家的大夫?”
“他只是个学徒。”有位中年大夫抢答,“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大人您可千万别轻信了他的话。”
然后大家就看到,向来温和有礼的知府大人第一次冷下脸,面如寒霜:“他不来,你来?”
中年大夫噎了下,脸上挂不住,表情讪讪:“这哪成,草民没学
过这东西。”
韩榆不再理会他,点了那边的学徒:“你随本官过来。”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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