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
高处不胜寒。
4.
凌梧将那把瑶琴留给了越鸳。
宫人呈上瑶琴,越鸳怔怔看它许久,抬手将其拂落在地。
“砰——”
很重的声响。
一声道别都没有,凭什么觉得她会收下?
宫人退下。
越鸳像一尊石像立在空旷寂寥的宫殿里,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她转身,越过地上的瑶琴往内殿走。
几步后又折返回来。
越鸳捡起瑶琴,轻抚着上面崭新的划痕。
“啪嗒”,透明的液体落在斑驳的划痕上。
5.
越鸳死在一个冬天。
北风萧萧,卷起满碑的霜花。
越鸳的遗体入了皇陵,似乎有什么牵引着她,一路往南。
她看到一块墓碑。
墓碑上刻着“阿鸳”二字。
她一眼认出,这是凌梧的字迹。
时隔多年,越鸳重回凌梧身边。
只可惜,他们阴阳相隔。
越鸳留在了凌
梧身边,仗着凌梧看不到自己,放肆大胆地轻抚他的脸庞,抚平他凌乱的发和衣袖的褶皱,夜间在他枕边安歇。
她以无人觉察的方式,陪伴凌梧三十二年。
这期间发生很多事情。
凌梧因为这些事情深陷痛苦之中,越鸳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给他一个正大光明的拥抱都不能。
终于,明兴帝暴毙而亡。
越鸳隐隐有种预感,她要离开了。
离开的这天,山里狂风大作,竹林飒飒作响。
凌梧下山去了。
越鸳无法下山。
她的身影一寸寸消散,唯有桌案上的湿痕证明她曾经来过。
再睁眼,越鸳被“她”的母亲送到拍花子手里。
陌生面孔的男孩子走进房间。
越鸳靠在他肩头,轻声呢喃:“阿梧。”
6.
越含玉抬头望月,肩上蓦地一沉。
回首看去,韩榆在她身后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将外袍披到她肩头。
“怎么不睡?”韩榆问。
越含玉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做了个梦。”
韩榆替她拢了拢外袍,月光洒在他眉眼,温柔似春水:“噩梦?”
“不是。”越含玉轻轻摇头,“是一场美梦。”
只是过程艰辛酸楚了些。
两人站在檐下,就这样静静赏月。
良久,越含玉尾音很轻:“我一直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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