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谢玦打断了他的话,“孤很不好。”
他的目光沉沉的,里面包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郁压抑,这种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气息,令顾应昭的额头生起一层薄汗。
顾应昭立马肃容,谨慎问道:“不如殿下具体说说,是何处不好?这样臣也好为殿下,对症下药。”
他屏气凝神,看着谢玦,却见殿下低笑一声,挂着一丝没有任何温度的薄笑,问他:“在梦中想起一个最不该梦见的人,次日醒来,床榻却留下肮脏的痕迹,这也叫好?”
“顾应昭,不如你来告诉孤,这是否叫好?”
谢玦将这个最棘手的问题抛给他,顾应昭心口一窒,竟发现无法回答。
若是别人,他或许可以劝那人不如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以引走注意,或者是干脆不见,方能彻底平心静气。
但这些在谢玦身上,显然不太可能实现。
顾应昭冷汗涔涔,只得深深跪地:“殿下,臣尽力。”
……
顾应昭从东宫出来时,浑身上下已出过了一遍汗,贴在内侧的里衣更是被汗水浸透了,出来冷风一吹,凉凉地贴在他的身上,令他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他这次替殿下诊治拿主意,竟一点都不比从前谢玦热毒发作时应对得轻松,至少殿下毒发时,意识是不清醒的,他不用面对来自殿下的巨大精神压力。
亦不用渗着冷汗,回答殿下提出的各种尖锐辛辣的问题。
这种时候,他还得维持着正常范围内的情绪和神情,以免殿下看穿他最大的秘密。
但没办法,谁叫殿下是救了他一家的恩人,更对他有伯乐之谊,知遇之恩呢。
这辈子,他的命算是卖给殿下了。
等到顾应昭终于回到太医署时,他才算是歇下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软椅上,舒舒服服地往后靠着,舒缓着紧绷许久的神经。
他闭上眼睛,甚至哼起了一个颇为轻松的小调。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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