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呵,真疼啊!
视线逐渐模糊,脸上有冰凉的液体缓缓而下。她伸手轻拭,那是泪吗?低头间,她看见脚下的嫣红,嘴角的血,止不住的滴落在雪地里。白雪浸染嫣红色,果然是最好看的颜色。
身子晃了晃,她骤然张嘴,一口热血喷在地上。
耳畔,是赵朔冷戾的疾呼。
她听不清他在喊什么,只知道自己倒地的瞬间,模糊的视线里,有人踏雪飞奔。沉重的眼皮终于合上,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赵老九,我心疼了,怎么办?
开心了,允你四处野;难过了,就到爷这儿来,爷护着。以往的坚强,是因为没人护着;而今,可以学着依赖和软弱。
爷,准了。
夏雨昏迷了,用辛复的话说,这次可算是真的伤着了,几乎丢了半条命。旧伤未愈,内伤加重。最关键的是,她的心里会永远留着一个疙瘩。
这便是人人口中的心结。
若是个活扣倒也罢了,怕就怕成了死结。
所谓死结,也是心魔。
执念难消,此心难平。
“不怕身上的伤,就怕心里的打击。”辛复轻叹,“经脉逆流,若非老夫及时用金针续脉,只怕性命危矣!这丫头平素嘻嘻闹闹的,骨子里却是个极重情义之人。这件事,怕是伤着要害了,短期内也怕是很难恢复。”
“我信她。”赵朔坐在床沿,轻柔的用毛巾擦拭着她的面颊,将她身上的血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她若是如此轻易就被击倒,早就熬不到你回来。她是夏雨,是我赵朔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倒下。”
辛复摇头,“毕竟是她最重视的人,难。”
“再难,还有我。”他小心的将她的手放入被下,为她掖好被角,“她的账,爷心里头都记着,早晚会算回来。”
李焕上前,“爷,就是这个。”双手呈递阿奴交付的纸条。
赵朔蹙眉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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