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女人。
是啊,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呢?
可眼睛里的薄雾氤氲又是怎么回事呢?
商青鸾锁在了侧院,谢蕴如今忙着筹措自己的势力,整个镇远侯府就像是个冰窟窿,冷清得让人不舒服。空荡荡的心里,一下子好像没了底,仿佛身边的人都走了,就剩下了自己一人。
“主子?”浮月低语,“主子若是念着,不如奴婢陪您去一趟吧!”
“去祭奠吗?”疏影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为何要去祭奠。她已与我恩断义绝,我何必还恬着脸去祭奠。她是自己该死,如果她不来京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夏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浮月没有说话。
东方的鱼肚白,落着凉薄的晨光。
远方寺庙里的晨钟暮鼓,敲醒了沉睡的人。
“如果他知道夏雨死了,不知该是如何神色。”她忽然笑了,笑得冷厉无温,“梁以儒啊梁以儒,生离死别,是不是很有趣?你一惯护着她,如今她已身死,你怎么不去死?我等到了她的死讯,为何等不到你的死讯呢?你不是很爱她吗?”
她低头苦笑着,一直笑得精疲力竭,“他应该会很快赶回来的。”
眸色幽冷,有泪滑过面颊。
这京城,早已不是他离开时的京城,一旦回来,就再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事实上,在夏雨离开睿王府的那一刻,寻梅已经发了消息给踏雪,所以踏雪才能及时赶回来。可那时候,踏雪刚刚到代州,与梁以儒他们接上头。如此一来,梁以儒也知道了夏雨遭遇危险。
可是他皇命在身,以为有赵朔保护,便没能赶回去。
踟蹰着等着,有关于夏雨的消息。
可是他没想到,消息是到了,只是——并非好消息,还不如没有消息。
“公子,怎么了?”相宜进门,“都准备好了,咱们今儿个还是去——”
蓦地,相宜愣住,梁以儒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一张脸乍青乍白。握着信纸的手,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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