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起身进了书房。
姜与乐点了接听,但没开口讲话——
那边姜华珍习惯了她一接听电话时喊的“妈妈”,这次数秒钟没等到还有些不习惯,而后主动开口:“乐乐,你回过家又走了?”
姜与乐仍旧沉默着。
“姜与乐,说话。”那边姜华珍有些不耐。
“是。”姜与乐仍在隐忍。
“你在哪里?”
“外面。”
姜华珍呢没管她的敷衍:“你看到申请表了是吗?”
她自己提起来,姜与乐刚平复的情绪再次扬起,“是,所以您是打算在我上飞机的时候告诉我是吗。”
听她语气不好,加上心虚,姜华珍适时软了语气:“不是,就是恰巧有个会议邀请,妈妈想着顺带过去陪你一段时间。”
“可我看您写的开始时间是我走的那天,为期一个月,还有那句‘如有需要,可能延至两个月’,也是顺带吗?”
姜华珍沉默了一瞬,“乐乐,你确实长大了,你以前不会用这样质问的语气跟妈妈讲话。”
委屈更甚,姜与乐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声音开始哽咽:“妈妈,我以前都很尊重您。是因为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是爱我的表现。”
“但我现在想尊重一下自己,我是个有感情的成年人啊妈妈。”
“您说的一切我都听了,但我呢?在您面前永远没有话语权是吗?我的话都是不配得到尊重的是吗?”
“妈妈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姜华珍的声音不自觉放小。
“上次谢师宴,我说了不想邀请林思琼,您还是请她来了。”
姜华珍刚想反驳她,又听她说:“是理由不够充分吗?我不愿意不就是理由吗?”
“还有这次,我们明明约定好,我文章发表了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港城。”
“您又食言了,这次的理由是什么狗屁学术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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