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温净说得村民的……”晏别似乎是无法再往下问下去,只能祈求地看向温清川。
他像是被处刑的罪犯,在等待最后判决。
“我平日不下山,不清楚这些。”温清川避开了这个问题。
可晏别的心却又沉了几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啪——”
“你……”
晏别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不等温清川反应过来,他便跪在地上,将将华放在温清川手中。
“杀了我吧。”
“晏别。”
“或者你折磨我,凌迟,什么的我不会有半分怨言。”
“晏别。”
“温清川……你杀了我吧……”晏别几乎是呼吸不上来一般跪在地上,一向高傲的人,此时头颅重重地低了下去。
时过百年,他终于清楚了自己到底伤害了对方什么。
“晏别。”温清川轻叹一声,蹲下来撑住晏别的肩膀,抬起他的头,看着他那死气沉沉的眼睛轻声说道,“已经过去了。”
时隔百年的镰刀终于落在地上。
百年来无数人想给晏别戴上脚镣,想要将他囚禁。
直到此刻,他才被狠狠困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没有资格再追求温清川。
他过去的罪孽连死都无法消除。
修无情道的是温清川,可跨不去这座大山的是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