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声音染上怒意,呛咳起来,“咳咳……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说错了吗?”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那道苍老的声音呵斥,然后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我和你娘现在这个样子,你的将来全靠你哥,你说这种话,要是把他得罪了,你将来怎么办?你还能指望谁?”
顾随之一开始还乐呵呵的听着,心想这蠢蛋连告个状都不会告,听到这里,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他一扭头,对上墨寻平静的脸,“你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吗?”
墨寻喝了口水:“听到了。”
“那你还……”
墨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大夫说,以他们的身体,活不过三年了。”
顾随之话音止住。
“三年,”墨寻平静地说,“终究是亲人一场,我不能看他们晚景苍凉,等他们走了,我就会离开这里。”
这一场父母缘分实在太薄,彼此都很仓促。
墨寻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终程气哄哄拖着木板出门了。
他还想着读书出人头地,害怕墨寻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真的不管他,自然不敢赌。
说到底,在他心里,他并没有把墨寻当做自己的亲人。
受到优待的人心里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李终程就是太清楚了,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但同时他也在怀疑墨寻。
真的有人能被这样对待还不心生怨恨,半点不嫉妒他吗?
他能上学,而墨寻只能做苦工供他,墨寻真的愿意?
他不相信墨寻会这样无怨无悔。
“他上不了学了。”墨寻看着窗外的雪。
顾随之:“嗯?”
“他不知道这种猎物该去哪里卖,又要卖多少钱,那些人看他脸生,还是急着换钱,下手只会更黑。”
而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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