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还不知道沈家已经覆灭的消息,还在等着爹娘按照约定,在三年后接自己回家。
他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中,唤春芽进来,道:“去送信吧。”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隔一段时日便要让春芽替自己给爹娘送信,万声寒以自己体弱为由阻止他出行,却没道理阻挡春芽。
沈照雪将信交给春芽,衣袖下指尖微微偏移,露出藏在其下的另一张纸条,一同交到春芽手中。
春芽比划着手语:少爷,老爷和夫人这么多年从未回过信,真的还要再送么?
沈照雪落笔的动作顿了顿,转而又弯弯唇角,温声道:“身为子女,怎能因为爹娘不回应便也断了联系呢。”
有下人自窗前走过,沈照雪弯弯眼睛,比着口型说:将那张纸送到柳家去。
春芽便点了点,出了门。
沈照雪瞧见她推了院门,比划着给下人瞧了手中的信,之后顺利离开了偏院。
他端起杯盏放于唇边,雾气氤氲了眉眼。
又似这般闲了几日,沈照雪这般风热终于好透,不必再喝药了。
盛夏的天色越发干闷,他在屋外廊下的太师椅上坐了一个时辰,闲来无事替院中奄巴巴的花草浇了水。
提着衣袖直起身时,他忽然耳尖地听到一旁院子里传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