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交情匪浅,既然他如此心善,想必也是想从你这里得一点什么好处。”
“礼尚往来,往后五殿下若是想要殿下的什么东西,例如功劳赏赐,也别吝啬,该让的便让一让,不要与他闹翻了脸。”
陈诗觉得沈照雪说得有道理,连声应道:“我都听舅舅的。”
“阿诗倒是乖顺,”沈照雪叹息道,“若是姐姐尚且在世,想必会很欣慰。”
他垂了垂眼,心中却实在烦闷。
这样违心的话说出口,他只觉得对不起自己的长姐。
长姐自小聪慧,若非嫁入宫中,又因病过世,想是能让自己过得很好。
儿子这般愚笨,她或许会直接将其放弃掉。
他们沈家都是生来喜欢玩弄权势与规则的性子,母亲买通李老三更改卦言,或许也有长姐在其中从中作梗,最终保下来自己一条命。
沈照雪不动声色,他端起茶盏,热气氤氲了眉眼,他打量着陈诗的神色,看着对方面上浮现出一丝失落,适时道:“明日我便要启程,去找我爹娘探亲,阿诗可有什么话想与祖父祖母说的,我一并代为传话。”
陈诗愣了愣,“舅舅明日要离京了?”
“只去几日,很快便回来。”
陈诗打量着沈照雪的神色,见他面色和缓,又隐隐带着期待,想是还不知晓沈家早已经没了。
他现在去找了人,只怕也只能找到一篇荒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