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区域都会有一个自发民间组织,俗称“地头蛇”,打着保护的名义向商贩收取保护费,实际上真出事了看热闹吃瓜比谁都勤快。
雁放深谙此理,前些年他帮过隆哥一次,恢复监控录像的小事,替隆哥查清楚了他那家烟酒铺失窃案,后来隆哥就跟他称兄道弟,也免了这条后巷的保护费。
这次的事情出在俩月前,他还没从那所专为富人开设的商学院里毕业,球仔神不知鬼不觉的以当年的套路删除了隆哥店里的监控,害得隆哥损失了几条好烟。
也就这点事,隆哥查了俩月才揪出球仔,一大早兴师问罪来了。
雁放前脚迈进工作室,脸上便阳光地笑起来,亲切地抱了下隆哥,“哎呀隆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隆哥嘴里还有毛尖碎沫,嘴唇蠕动了几下,才捡起威严:“你小子,少跟我套近乎。”
雁放比他高,大小伙子热情地搂住他的肩往一边带,隆哥都没能招架住。
“这茶行吧?你也知道兄弟现在被家里管着,没以前自由了,手底下这些小孩又都叛逆期,真是没工夫管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大人有大量,那几条烟该是多少钱我补给你,这毛尖待会你也拿走,贵着呢。”
雁放挤眉弄眼一通,把隆哥的心都抚顺了。
“真不是我说你,有空你还是得好好管管,这么小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雁放心说您缺德事干的还少啊,面上应承着,话锋一转:“教育归教育,你把兄弟我这弄的,都没法开张了。”
隆哥面上也有点挂不住,“是我鲁莽了,该多少钱,别跟哥含糊。”
雁放嘿嘿一笑,笑容挂在脸上,“这是小事儿,哥,你手下的人也没个轻重啊,都把我们小孩脸刮花了。”
球仔右脸一道被利器刮蹭的伤口,两厘米左右,血液凝结在小孩圆乎乎的肉脸上,有点骇人。
“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吓唬一下就行了,不值当动真格的。隆哥,他才15岁。”
雁放语调懒散,但隆哥平白听出了一股冷意,他把茶杯放在一旁桌子上,冷眼扫了下不远处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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