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光怪陆离的大厅中环视一圈,落回来:“在这里,所有人都惦记着怎样将他人的筹码揽入自己的口袋。”
只有雁放,会对萍水相逢的人施以援手,且不计回报。
“你想知道四年前我为什么勾引你。”叶阮抬手,将他乱掉的衣领抚平,五指印在那蓬勃的胸口。他没有笑,眼神平白惹人怜悯,将出口的话也浸染的软了,“因为,我想让你帮帮我。”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美人在怀如此的示弱。
“嗡”得一声,一团火燃到头顶,瞬间大脑烧得一片狼藉,血液里犹如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攀爬而上,但雁放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经可以来思考“帮”代表着什么,代表怎样的代价和付出。他像野兽嗅到某种可口的生肉般,失去了分辨陷阱的能力。
清醒因这句话而急速堕落。
雁放贴近他,炙热的呼吸洒在叶阮的鼻骨上,那种成瘾的保护欲流窜在骨子里,沸腾的血液有股食髓知味的光荣。
“先答应我的彩头……”他讨价还价道。
“当然。”叶阮从容地注视着他,仿佛能满足任何过分或荒唐的要求。
“你”字在嘴边打了几转,雁放却咽了下去,缠绵的那么多次在意义上被冠为占有,但他却第一次感受到,那似乎并不叫占有。
他避开叶阮的眼神,牙齿打架,小心翼翼地要求道:“要你……一个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