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交出去了。整件事就向船滑过水面,不落痕迹地渡了过去,有种不真实感。
傅家人自然十分高兴,傅玉行这回将功抵过,此前对他的那些禁令惩罚都一并解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赵蘅偶尔对上傅玉行的眼神,始终觉得他脸上是戴了一层彬彬有礼的面具,有什么藏在底下隐而不发。
傅玉行还体谅道:“不怪大嫂对我存有芥蒂。老实说刚从烟月坊被抓回来时我的确还心怀不满,可躺在床上那半个月里,我魂颠梦倒,脑子里竟不知怎么渐渐清明了。回忆起从前种种,的确是我太过荒唐,许多事情都对人不住。如今我有心改过,可我也知道,大嫂必定不会轻易原谅我。那也不要紧,日久月深,大嫂总会相信我的诚心实意。”
言辞真切,态度诚恳,反倒让赵蘅无话可说。
她开始想,不论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如今傅玉行安安分分的不再惹是生非,过去他们虽有积怨,总还是息事宁人合家团气最好。因了玉止的关系,她仍然愿意以最大的善意去看待这个小叔。
事实证明,心地中直的人,永远想象不到一个人可以多么的刁钻促狭,多么的心怀叵测。
十五那日,傅玉行特意来找,说母亲让她到花厅见客。
赵蘅正心里奇怪,婆婆找她,怎么会是傅玉行来通知,就见他又回头,“对了,大嫂,记得将我大哥的庚帖带上。”
赵蘅来到花厅,见一道士正和芳仪平坐。那真人一见赵蘅和玉行,先施了个礼。玉行随意一点头就过了,赵蘅初次见面,正经还了个礼,仔细看去,见对方穿着身青罗道袍,脚着云靴,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婆婆招手把赵蘅叫到身边,“阿蘅,你快过来。这是紫云观的吴守清道长,玉止从小在他观中寄名的。玉止近几个月总是受病,玉行前几日提醒我不如办个斋醮,我一想也是,今日就把人请来了,你也来见见。——说来,当初你和玉止的八字还是他批的呢,有这一段姻缘,都要多谢道长。”
那吴守清也笑道:“一看便知少夫人是个有福之人。少夫人的八字我到如今都还记着,好时辰啊,丙午、丁未、己卯,还有——”
“庚戌。”角落落座的傅玉行幽幽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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