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无论如何不能舍下的,让她随我一起去吧。”
赵蘅看他一眼,没有反驳。
那士兵却还是不近人情:“你当指挥司衙门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吗!”
玉行也不让,索性冷声道:“她是我妻子,而且怀有身孕。你们要么让她跟着我,要么就地杀了我。”
那几个士兵相互看看,最后收起刀来,示意二人同去。
一进指挥使司衙,便一点也感觉不到冬日的严寒了,处处都是炭火地龙,催得连院中牡丹都在这种季节开得艳丽。一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赵蘅和玉行还被带去沐浴更衣过,才被允许去见那位邓州军指挥使。
指挥使康元义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只脚垂到床下,敞着衣襟,捂着脸,也分不清是活着死了。
都侯到床前低声道:“大人,你提过的那个姓傅的大夫,我们带来见你了。”
康元义一动也不动:“带进来吧。要是治得好,自然有赏;治不好,照老规矩处置。”
都侯转头道:“听着了?若你治不了我们大人的病,你连你的妻儿都别想活命!”
傅玉行没理他这番话,看病救人根本已是家常便饭,如常号脉,如常诊断,如常放血、施针、开药。第一天晚上,那康元义还恹恹不振,到了第二天,就有专门的仆婢来请二人去见他了。对方精神大好,对玉行的态度也和善许多。
“果然还得是养心药堂的名医。之前几个,说我是什么湿热邪气入体,又是什么痹症,针扎了一回又一回,药吃了一碗又一碗,就是不见效。我一时气不过,处置了几个。如今看来,是天不亡我。”
傅玉行只礼貌性地勾勾嘴角,“这痈疽之症是长期饮食肥甘厚味,湿热之邪内生所致。不过因你体质强健,初起时症状不显,其他大夫误诊为痛痹之症也是有的。何况大人口口声声说治不好就要杀了看病之人,那些大夫自然心慌意乱。我想,往后最好不要在治病之前威胁大夫性命。今日我还能对你的病症起一点作用,所以才被带进这座官邸,否则,我们也不过是那些被赶出城外饿死的灾民之一罢了。”
康元义一笑,“傅大夫听起来,是对我把灾民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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