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下来歇歇,大口呼吸:“现在啊,最高层的阶级是全机械人,它们全部听女娲的指令。然后是半机械人,只要身上沾一点机械就等于认同了机械,然后是你们这种基因改造人。最低级的就是我了,全身上下都是原装货,没有机械器官和身体零件,自然人类已经没有了生存之地。”
“那您知道什么是寄生主吗?”夏禹又问,精卫明明提起过这个东西,这个人为什么没说呢?他不知道寄生主?
“寄生主?那是什么……完全没听过呢,听起来好奇怪。”男人继续说,继续往前走。
天花板上时不时掉下一滴凝结而成的水滴,刚好滴在夏禹的鼻尖上。因为心里一直没放松,他和这个陌生男人保持了几米距离,现在又不知不觉慢下来,将距离扩大。
他只是忽然觉着,这个男人从外面逃进来,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寄生主吗?
还是说,他就是呢?
米兜也慢下来了,也就是在这一刻,他背后的鱼卵有了动静,像是刚刚睡醒的墨安打了个哈欠,鱼尾弹了一下,刚好弹在了鱼卵的内壁上。
对危险拥有超强敏锐直觉的人鱼再一次感觉到不安,墨安晃动尾鳍,只希望小水母能看得懂自己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