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男人脸皮比铜墙铁皮还要厚,倒是将陛下金贵的掌心给拍红了,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还不要脸地将左脸也送了过去让他出气。
不过最终因着把祝蔚煊惹恼,气急了,男人总算是大发慈悲放过他,给祝蔚煊仔细洗干净后,拥着他入睡。
梦中安睡,次日没有起晚。
但陛下心情不好倒是真的。
孙福有跟在祝蔚煊身边伺候多年,能明显感觉到陛下如今越来越有活气了,从前一直冷冷淡淡的,很少起波澜。
只是就不知这情绪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有时候孙福有都担心陛下气坏身子,好在陛下也就早上睡醒生气。
祝蔚煊处理完国事后,挺直的肩背稍稍松懈下来,“召净无过来。”
孙公公:“奴才这就去。”
净无过来时,祝蔚煊正在作画,听着他行礼并不搭理,一炷香之后,陛下才放下笔,不咸不淡道:“来了。”
金疮药效果不错,虽然还是疼,但能下地走路已经很不错了。
“陛下,您召臣所为何事?”
祝蔚煊没抬头看他,目光落在自己作的画上,越看越不顺眼,“你猜不出来吗?”
净无知道也说:“臣不知。”
祝蔚煊总算是抬眸睨了过去:“你既然都能猜到朕的梦里有酒香和果香,会不知其他的?”
净无还是那句:“臣不知。”
祝蔚煊又拿起笔,对着画像中邪笑的那张俊脸打了个大大的叉,最后乱涂一气,这才漫不经心道:“不是日日为朕祈福?朕今日起床依旧觉得不适,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