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学问如何也比不上男子,只说这男子主四方之事,女子主一室之事,孝敬父母,抚育孩儿,操持家务,扶助丈夫,这才是正理。”他斜斜又看了赵朴真一眼,意有所指道:“这到科场上抛头露面,争长论短,岂不是让天下妇人,都生了妄心!将来也不肯生儿育女,也不愿操持家务,倒日日学那男子读书,可不是乱了乾坤!”
赵朴真含笑不语,竟是根本懒得和他争辩。府学学官陈道晓笑道:“吴老这话却不妥,昔日就有班固之妹班昭,代兄续成汉史,又有个蔡文姬写了《胡笳十八拍》,流传后世,更不必说那有咏絮之才的谢道韫,能写璇玑回文的苏若兰,都是极有才华的。再说这是圣上定的诏令,我等自是遵从便好,可不好妄议政事。”
那姓吴的先生涨红了脸,上头陆庸佑笑吟吟温和道:“陈山长所言甚是,这朝廷大事,自有皇上做主,咱们今日,不论该不该考,只论怎么考。赵先生乃是咱们羊城这女学创办的佼佼者,乃是女流翰苑之才,因此本官特意下了帖子请来的,赵先生如今身子重,倒是叨扰了。”
赵朴真起身微微裣衽,含笑客气了两句,仍又坐下,面上并无一丝一毫初次见官的拘谨惶恐,落落大方,落在众人眼里,又都各有思量。
一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士子笑道:“依我看,女子考试,自是不能和男子乡试一般要考上几日几夜,只限定一至两个时辰便可,也不必出太多题目,一首律诗,定个题目,也不必限韵,也不必限定字数,七言也成,五言亦可,便让考生们任意施为,尽情做来,这样方能尽展才华。”
这倒大部分都是在座人的想法,毕竟他们这次都受了方方面面的请托,也有些家中的侄女辈们想要争这进京赴考的名额,不为别的,这名声总是好的,将来出嫁也有个好名声在,若是侥幸能得任个女官,那自是更好不过。然而这才学么,大多都是稀松平常过得去,若是这州推太难了,限韵限字,那万一时间短了完成不了,岂不是要交白卷,到时候闹了笑话就不好了,倒不如就出些简单的题目,平日里在家也写过一首两首的,那自然也就能博过去了。
一时众人都笑着道:“果然考虑得很是周到,女子毕竟不好和男子科举比,太严过苛的题目也不妥,这样就极好。”
陈道晓笑道:“既然是选拔公推,仅一首律诗,却不见得就能显出才华来,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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