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吓成这样。”
鸳鸯道,“早间人来的腻多了,主子累了、乏了也正常。这帮人总是这样,但凡有喜,便蜂拥而至,若是时运不济,想见个人影也难。”
茱萸见她说的真切,像是有感而发,便问道,“你在太后跟前,又怎会知晓这外头人情冷暖。”
”主子是不知,奴婢并不是一开始便在太后宫里当差的。奴婢入宫时年纪尚小,后被妙玉斋的贤妃娘娘垂怜,才得以在跟前伺候。后来贤妃娘娘病逝,奴婢才转入了太后宫中。”
“你说的可是河阳王的生母,贤妃娘娘?”茱萸惊道。
“算下来,该称贤太妃了。只是娘娘命苦,也没熬到这一天。”鸳鸯露了些许悲痛之色。
正文卷 第三十二章 处处惹尘埃(二)
河阳王府外,重兵层层把守。
王府内白石为栏,环抱池沿,雕脊绣栏,清溪泄雪于庭院。
闵善英着一身墨绿襦裙与周筠生在院中下棋。棋子行至一半,闵善英弃落,“王爷今日心似蛛丝游碧落,身如蜩甲化枯枝,怕不是对弈的好时候,还是改日再来对弈。”
周筠生面容憔悴,仿若一夜老了大半,嗓音嘶哑道,“既是下棋,自是该分个胜负,岂有弃子之理,终不过与你打个平手,也好过有头无尾。”
“这天下之事,又有几桩是有始有终的?是王爷太过较真了,反倒伤了自个身子,得不偿失。”闵善英说道。
“你可是朝鲜有名的女国手,即便是平日里,我也不一定能占得什么先机。”周筠生笑着摇了摇头。
闵善英从侍婢允喜手中接过一盏人参茶,呈于周筠生道,“王爷喝几口,润润嗓,昨日怕是一夜未眠罢。”
周筠生抿了一口,“这人参比前次的要浓苦。”
“这是上月,朝鲜贡使捎来的,说是臣妾爹爹从南边商人那儿特意找来的,专给你进补的,虽比不上皇上那株,也自有它奇效。”闵善英回道。
“为了这人参茶,王妃也是一夜未眠,亲自守着熬了一夜呢。”允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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