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黯然道,“今日情形如何了?”
彩莲哭腔道,“药都按着太医开的方子服了,可就是不醒来。”
薛巾呈了一盘金桔来,周昶景坐于床头,将金桔头尾摘去,挤几滴桔汁于茱萸唇上,“朕知晓,你平日最喜吃拈酸吃醋,你瞧,可不是给你带了这金桔来。酸爽略甜,朕想着,你定然会喜欢罢。”
茱萸就躺在榻上,煞白面上也无褶皱,好似只是沉睡了一般。
周昶景轻抬起玉手,反复摩挲感念道,“朕近日总是想起,你那日在太后园中对朕说的那般话。你可知那日朕在做何事?你也从不好奇,不来问问朕,朕可是等你许久了。”
皇帝边说边又挤干了巾帕,替茱萸细细擦拭着面庞,“朕那日是在挖儿时藏的宝贝,那是几粒父皇远征朝鲜时带回的珠儿,说是济州岛上的渔女,潜到深海底下挖上来的。那时父皇只带了六颗珠子回来,竟一并都给了朕。朕那时高兴坏了,又苦于没处可藏,便想着,埋到母后宫里,等长大了,再去挖出,那时想,说不准珠子也能跟着大了。可不曾想,多年后却是再也找不着了……你可知晓,朕心目中,你便是这珠子,但朕不许你消失……”
此时,薛巾急着入内禀报,“启禀皇上,沈太医到了。这次可谓十万火急,跑死了六匹马呢,好在没误了皇上交代的事。”
周昶景道,“宣……”
沈誉因着连日路途颠簸辛劳,上吐下泻,也是好一番折腾。这会也算是强撑着入了帐内,与皇帝行了大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也勿多礼了,快些瞧瞧歆贵人,现下如何了。为何这么些天了,还是昏迷不醒。”周昶景说道。
彩莲如往常,捧过大迎枕来,又给茱萸拉上袖口,露出脉来。沈誉方伸手按在右手脉息处,调息了至数,凝神诊了有半刻的功夫,方又换到左手,如是重复一遭。
诊罢,沈誉问了前头太医都开了何药,每日如何煎服等,沉思半响,遂有言,“左寸沉数,右关沉伏,乃是失血过多之像,且脾土又被肝木克制,无外乎脑中不得相通,便是昏迷不醒之症。可这奇就奇在,这脉象之下,又有如豆大滑脉,偏巧这歆才人失血尚多,脉象小浅,若不是臣熟悉才人脉象,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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