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戒尺。这关海城虽大,可是找把戒尺也不容易。
周筠生瞧这戒尺,心下也是略有诧异,也不知茱萸所谓何事,可是也不出声,只由着她做主。
茱萸取了戒尺来:“幼时,这蝉儿不听话,爹爹便用这戒尺来打,打一寸,便疼在本宫心上一寸。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如今父亲已是手脚不便半残之躯,那么这过,便由我这长姐来守着。”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打在左手手心里,瞬间紫红肿了一片。薛巾听的耳根颤,也未敢直看。周筠生皱了眉头,只是想着,这茱萸行事,断有她的理儿,也仍作着不出声。
“这第二拍,打的是,我这长姐无用,当初竟连唯一的妹妹也保不住,还要她远嫁出塞,落得个人间两茫茫。”
话毕,又是“啪”的一声,两行热泪滚下,若说茱萸使的是计,可是她说的却也是心里头的话。这一时,也分不清对错了,只觉着心下尘封已久的念想,顷刻间,全涌了出来。
2 第一百四十九章 泪湿罗衣脂粉满(二)
尤记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记得春楼当日事,写向红窗夜月前,凭谁寄小莲。
灿儿抬起头来,瞧着,粉啄小脸上,滴滴点点,落的皆是梨花泪:“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茱萸微微张了口,一时心下却有些颤抖,只强忍着,将戒尺扔到一边,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灿儿身前,伸手道:“蝉儿,蝉儿,这灿,可不就是蝉的谐音么?我的妹妹……”
“口口声声,视我为珍宝,你又为何当初将我拱手送出?彼时,河阳王上禀天听,说要我代姐出塞外和亲,又可有此事?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又如何解释?呵……是啊,我是苦,被你蒙蔽在心,还以为你待我如何好,只不过,也是你向上爬的垫脚石罢了。如今,你能在新帝身旁呆着,终究如愿以偿了吧。可是我呢?活活被糟蹋了,沦落风尘,受尽冷眼,都是拜你所赐。”李婵边说,便哽咽道。
河阳王……上禀天听?这话说出来,听在茱萸耳中,犹如炮仗一般炸开,将她瞬间炸了个粉碎。当初,他说,他自有办法,将她留在京师,不会让她和亲。这就是,他所谓的良策么?
茱萸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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