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离开那宴席的沈玲,出来后便寻了距离大殿有些距离的亭子,径自走进去坐下了。
一走出那座大殿,身上的力气就如同被抽干了一般,浑身软弱无力。就连呼吸的节奏都不好控制的加快了。
四年了,沈玲早已为自己不会再纠结于那件事了,但直到今日看到那人才发现,自己对自己做的心里工作是多么的可笑,只不过是看了他一眼而已,自己的伪装便全数崩溃了!
而且,心里明知那个人是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动的了的人,却是无可救药的恨上了,而且还恨之入骨!
殿中觥筹交错,笑语谈欢的声音时而传来,整个被夜晚清幽月光充斥的院子,在无数灯笼的映照下几乎看不到月光的本色。但它依然在那里,并没有因为无力而动摇自己继续散播它此刻微弱的清明。
白云逸离开已是有十八天了,总感觉像是分别了半年之久,看到这样的月光,总也是能让自己回想起当自己第一晚在天山过夜的时候,他带自己看的,他的伙伴。
那样的皎夜之下,他顷长飘逸的身影席地而坐,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抚,弹奏出无比美妙的音符,点点渗透自己的心中,永散不去。
这已是四年之前的事情了,每每在这样的月夜下回想起来都如同昨日之事,让人心生向往。可现在却在清醒后认知现实,让人无法再次的扬起唇角。
白大哥,你现在去哪儿了?过得还好吗?
沈玲不自觉的将一直佩戴在勃间的贴身玉佩取下,双手珍拿,细细抚摸。
应该是太过入神,就连何时通往水边亭中的木桥上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都没察觉。
直到那檀香的味道近在咫尺时,才是猛然惊醒沉醉手中玉佩的沈玲的心神,顺着那熟悉的檀香味扭头看去。
当视线在空中想对后,沈玲渐渐睁大了眼睛,那抹睹物思人的情绪登时四散不知踪影。
月下静站之人,一身金线绣游龙的广袖紫袍,在月光下透出淡紫的围光来,头上青冠将一头乌黑的云丝束起,仅留双鬓前两屡垂于胸前,将本就白皙妖冶的脸庞修饰的难辨雄雌。
此时的那双红眸里,并没有刚才在殿中之时的蔑视众人的冷,而是一抹探究,一抹好奇在他近于外邦人轮廓的脸上出现。
他的这种神情,是沈玲从未见过的,总觉得,什么都有可能,就是此时的他脸上那种无害的神情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张脸上的,可这种不可能,此时就在那里。也是为此,一时间沈玲竟是呆站在了那里,忘记了此时自己改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已是恨了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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