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把飞饼装进袋子里,递给段金。刚好一个黑人走过来,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double。”
小哥没听清,愣了一秒,段金接过袋子:“他说要两份。”
黑人瞥了他一眼:“我说打包。”
段金:“......”
这天的雨真的到晚上才停。空气里充斥着潮湿的味道,路边坑坑洼洼的积水里,映射着各种颜色的灯光。
余明明晚上请了假,骆影一个人坐在清吧收银台上,不停地翻转着手里那个老旧的zippo。
那顿饭之后,段金他们和周泽尧没说什么就道别了,似乎这真的就是一次同学偶遇。
不,这本来就是一次偶遇。
除了骆影一整天理不清的思绪,一切看上去就是一次寒暄,一顿饭。
骆影下午的时候又翻了一次自己的朋友圈,寥寥几条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图,最近一条是他今年生日,当时他不知道能发什么,拍了张他唯一的生日礼物,手上这个打火机,再往前就是清晨的太阳,还有余明明曾经掉进坑里的那条河。
大概是他猜的吧,骆影也没心思细想了。
骆影倒是对有一句话印象很深刻,早上周泽尧对他说,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骆影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但那一幕无数次降临在他诡异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