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了,开口道:“那我倒要问问燕大人,强与人奸,以下犯上要如何论处?”
“以下犯上是死罪,至于强与人奸”,他笑了笑,“娘娘问的不该是和奸么?诸与人妻和奸,及所与为通者,所与皆完为城旦舂,怎么,娘娘打算去廷尉署检举臣?”
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嗤地一笑,突然靠近些,转换了腔调,低沉着嗓音道:“今夜,娘娘得空么?”说着话,还用手指卷起她一缕头发,细细把玩起来。
“你不知道按例今夜陛下要到椒房殿么?”她依然看着远处,嘴角噙着一抹笑。
他不以为意,“娘娘何必自欺欺人,陛下,有多久没去椒房殿了?有大半年了罢,中秋佳节都不去娘娘殿里,娘娘觉得陛下今夜会过去么?”
她的下颌线绷紧,眼皮慢慢掀起,死死盯着他,一双桃花眼被愤怒染红,看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狸花猫,可惜了,只会虚张声势。
婵娟带来了银狐裘衣,他接了过去,用裘衣将她裹个严实,“起风了,娘娘早些回宫罢”。
看着皇后车驾渐行渐远,他随手拈了朵腊梅在手里,一用力,腊梅软烂成泥,他轻笑,将花瓣抛进了火炉里,火苗腾起,花瓣瞬间被吞噬。
“公子”,景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还是习惯唤他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静待时机”,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这才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