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裁缝店,那店老板很和气,与我私交甚好。”
“那麻烦您了。”历兰筝起身,去扶老者,老人家摆摆手:“无妨。”
他缓缓起身,领着两个人出门了。
剩下几人换了岗,傅及回房躺着,文恪则是去看了看那位昏迷不醒的兄弟。曹若愚站在床边,颇有些苦恼:“那群人说十五日之后再来,不知道是他们先到,还是历姑娘的大伯先找上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总有解决办法的。”文恪安慰着,为那人诊完脉,若有所思,“比昨日又好了几分,也不知道何时能醒。”
曹若愚歪头望着那张惨白的脸,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他这张脸真干净,明明浑身的骨头都要被人打烂了。”
文恪偏头,也端详起那张脸,眉眼轮廓深邃,五官立体,嘴唇紧闭,没什么表情。
他似乎感受不到病中的疼痛,就是昏昏睡着,甚至不会做梦。
文恪伸手,指尖点按那人眉心,对方灵气微弱,无法循经而行,这确实是重伤之人应有的情况。
素来博闻广识的文长老也犯了难:“不像是易了容。”
“我三师兄也这么说。”曹若愚沉吟片刻,“就不纠结了,横竖是结了仇。”
文恪不答,只是默默记下了,打算回临渊之后,再找找相关书籍。
施未很快就折返。
那裁缝店的老板与老先生是好友,亲自来给他们做衣裳,量了尺寸,选了布料,告知他们三天后就可来取货,便客客气气地送客了。
接下来,文恪就开始临摹那剑匣,历兰筝只说匣子不能轻易打开,他便只画了外部轮廓,称了重量,至于内部构造,就只能靠门中铸剑师自由发挥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里边长什么样,我父母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历兰筝很是为难,文恪笑笑:“没事,只要不打开,谁知道那是假的呢?”
历兰筝轻轻呼出一口气,点头道:“嗯。”
是夜,文恪画完图纸,便将其绑在信鸽身上,准备送回临渊。傅及吊着胳膊,倚在栏杆上望着他。今夜月色未明,只有淡淡的光晕从云层后面透了出来,小镇上三三两两的灯火更是宁静祥和。
除却图纸,文恪还写了一封信报平安。
傅及得知后,似是有许多话要说,但他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开口。此刻他独自站在二楼,望着院子里的师弟与文恪,曹若愚像是在和文恪耳语,年轻人好像从来没有烦恼,总是高高兴兴的模样。想来也是,他的四师弟父母慈爱,文长老也是多有关照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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