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
文恪一怔,老人家?
顾青回忆起她那天与薛思的对话,顿生怅惘。
“小鱼说,那老人家很慈祥,很豁达,他们谈得很投缘。”
虽然顾青想象不出,薛思口中的投缘是何种样子,但一提起夜色中,破旧的道观,升起的篝火,还有不期而遇的来客,又教她如何不神伤呢?
薛思与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侧着身,没有看她的眼睛。
他说那老人家比小雪师父,甚至是秋谷主更慈祥些,总是笑呵呵的,但谈吐不凡,玄机奥妙,自有一番见解。
薛思一开始很疑惑他的身份,但那人言辞间,已经在暗示他暂时不要探究,他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那老人家很豁达,和先生不相上下,但很爱干净,走那么远的路,身上的衣服还是十分整洁。”
薛思说完,顾青忽然就笑了:“死酒鬼就是邋遢。”
“嗯,”薛思抿了抿唇,“我那便宜师父确实邋遢了些。”
顾青大笑,轻轻抹了下发红的眼角。
薛思又道:“那老人家和我说,三天之内,会有个小孩子到这里来,托我关照一段时间。他还给了我一瓶丹药,说是治病用的。”
“治病用的?”
“对。”薛思对那天的印象很深,大抵是那老人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使他感怀旧日之情达到了顶峰。他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拯救过去的自己。
于是,他在那个破旧道观,待了足足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