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举起手里通红的铁器,两步冲到水缸下,将剑沉了下去。
“滋€€€€”
白烟滚滚,直冲天灵。那水气格外滚烫,薛闻笛根本睁不开眼,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烫得起了泡。他单手结印,轻盈的灵力顺着剑柄贯通剑锋,一道紫色剑芒直达天际,震彻九霄。
“嘶。”
白烟散去,薛闻笛将新剑夹在腋下,满手是泡地走了出来。
他是铸剑的主力,因此消耗极大,此刻他浑身是汗,湿透的头发混着泥灰全都黏在颊边和颈侧,满脸通红,就跟煮熟的龙虾似的。曹若愚和孙雪华急匆匆赶来,他们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赛一个的脸黑。
三人互相看看,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曹若愚笑着笑着,突然心里一惊:“糟了,我师父呢?”
话音未落,一个小煤炭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条黑乎乎的小鱼。
“师父!”
曹若愚大叫一声,赶忙从苗苗嘴里抢下那小鱼,可对方一动不动,肚皮也不见起伏,就跟没气儿了一样。
他顿时急红了眼,薛闻笛也吓了一跳,一把拽住他的手,接过那条小鱼,嘴对嘴吹了一口气进去。
孙雪华一愣,欲言又止,薛闻笛见那条鱼还没动静,也急了,又吹了两口气。
“小€€€€”
大雾骤起,孙雪华一个“楼”字卡在嘴边,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