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记得了。商砚书被当面指出这一点,却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只煞有介事地皱眉说:“想来是他听闻我派师祖名号,模仿而来,真是岂有此理!我派祖师之名,岂容此等宵小玷污!”
“岂有此理!”路乘跟着喊了句,虽然他此刻才知道原来他们派不止两个人,还有这么位从没见过此前也从没听商砚书提起过近似无中生有的祖师。
“这种魔头行事就是这般厚颜无耻的,做出这等不要脸之事也不奇怪。”郭朝阳明明是附和,但商砚书微笑着看向他时,不知道为什么,郭朝阳心中又冒出那种毛毛的感觉。
他决定不再追问平天剑宗的来历,既是因为心中那股莫名的危机感,也是因为他怕真的问出对方比他们创派早,不管了,不问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没有,嗯,就是这样,他们承天剑宗仍然是响当当的原创大派。郭朝阳成功说服了自己。
他和杜子衡继续用棉布擦剑,又拿出剑油,给剑身涂抹做保养。
路乘也安静地玩了会儿自己的新配剑金鳞,学着商砚书那样将灵力注入其中,控制着其变大又缩小,每一回变化剑身上都会灵光闪烁,尤其其本身就是很灿烂的金色,闪起来更是刺目,频繁闪烁的金光晃得郭朝阳又是眼晕又是窝火,即便这把剑华而不实,但路乘这样将其当个烟花棒随意摆弄的样子,也半点不尊重剑,作为爱剑人士的郭朝阳很想发表一番谴责,但自觉没什么立场,于是干脆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对了。”路乘玩够了后,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他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净化阴翳用的是什么法术吗?”
“干嘛?”郭朝阳莫名中又带着点好奇,他回过头,“你们不是说不能外传吗?”
“是的,不能外传,所以我没想告诉你。”路乘说。
郭朝阳:“……”
他只当路乘是在耍他,气呼呼地又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