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吓到路乘前,路乘似乎从来没有从他身边逃开的念头。
罢了。商砚书阴晴不定地盯着小马看了一阵,到底是松开手。
“商前辈,怎么了?”杜子衡和郭朝阳不解地走上前,他们全然不知在刚刚那短短片刻时间,有怎样可怖危险的事情在酝酿又消陨。
“没什么。”商砚书重新恢复笑颜,温柔地抚过小马的脑袋,“只是觉得你们这位小马师叔颇为可爱,就如我那爱徒一般。”
“商前辈也这样觉得?”杜子衡道,“我也总觉得小马师叔跟路乘道友有几分相似呢!”
说着,他又自觉有些失言,毕竟路乘现在不知所踪,想来商前辈是非常焦急忧心的,正在忐忑,却见商砚书笑笑,朝他们道别道:“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好,那我们若是有了路乘道友的消息再联系前辈。”杜子衡递了一枚传讯的法器给商砚书。
商砚书又道一声谢,随即很干脆地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再往小马身上看一眼。
这让路乘产生一种错觉,他是不是成功蒙混过去了?他不敢确定,也不敢动弹,直到商砚书消失在视线中了,整个马才从那种石化般的僵硬中慢慢缓过来。
“小马师叔,你不舒服吗?”杜子衡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路乘的异样。
“那还逛吗?”郭朝阳问。
路乘用力摇头,他一点都不想逛了,早知道逛街会遇上某人,他一定乖乖跟着哥哥去开会,而且他现在惊魂未定,后怕不已,急需把脑袋埋到哥哥怀里让哥哥安慰一番。
三人于是转道往县衙走,一到地方,路乘也不管裴九徵正在屋中跟闫柏涛单独谈事情,踢开门就往屋里跑,动作丝滑流畅地扑到裴九徵怀中,一双乌黑湿漉的眼睛自下朝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
“怎么了?”裴九徵一阵讶然,又微微蹙起眉头,“谁欺负你了?”
路乘摇头,也不说话,就把脑袋一个劲往裴九徵怀里拱。
裴九徵心中不解,但还是配合地摸摸小马脑袋,一下一下地顺着其背脊上的毛发。
对面的闫柏涛看得一阵奇异,裴九徵养了匹马当灵宠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却是没想到竟是如此宠爱,裴九徵此刻轻抚着小马的温柔神色,跟平素的冷淡简直判若两人。
“就这样定罢,我们明日便启程,闫掌门,阵法的事劳烦你去准备了。”裴九徵道。
闫柏涛还在看马,回神后连忙应道:“好,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说完,便自觉地起身离开,将房间留给裴九徵和他的这匹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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