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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现场被我弄得有点血腥,亲爱的,你不会怪我吧?”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床前,另一个声音随之响起:“怎么会?毕竟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
熟悉的声音让濒临昏迷的安寻悚然一惊,他几乎是颤抖着,吃力地睁开血糊的双眼,看到了床前的人。
纪泽辞。
几个小时前刚重逢相拥的未婚夫,此时却站在自己的胞弟身边,男人温柔地给夏仪披上御寒的外套,望着对方的目光深情缱绻。
“只有极致的痛苦,才能凝练出最完美的晶核,也才能……”英俊的男人半跪下来,他怜惜地抚摸着夏仪轮椅上的腿,轻轻一叹,“治好你的病。”
若说之前安寻还不理解夏仪突如其来的恨意,在纪泽辞出现后,他突然全都懂了。
可就算心中已有了答案,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追问,就像溺水的人在临死前拼命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哪怕知道是徒劳和自欺欺人,却仍忍不住希冀和挣扎。
“为什么?”
他已经气若游丝,只有眼睛执着地瞪视着眼前这对恩爱的情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