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可以把这件外套交给我吗?”
辛迢阙顿住动作:“什么?”
“我想给您洗一洗,熨一下,”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发自本性,洛茨的脸又红了,“我之前没有注意到,很抱歉。”
“……”
辛迢阙又沉默了,他这几天一直沉默。
半小时后,洛茨下车,照旧趴在车窗上跟辛迢阙告别。
辛迢阙点点头,看着他朝祖宅的方向走去,升上车窗,从一旁的桌台上取来眼镜戴上。
“回去吗,先生?”司机问。
“不,不回去,”辛迢阙仔细看着助理之前发来的监控视频,“去遥山。”
辛奶奶就住在遥山。
晚上八点,遥山疗养院迎来了一位客人。
辛奶奶跪在蒲团上,手捧佛经,对着面前的佛像叹了口气。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怎么又来了?”她头也不回地问进来的人。
“如果我花钱雇那么多人的代价是我每天都要事无巨细地处理所有事务,我还不如不花这个钱。”辛迢阙说。
夜间风凉,山上更冷,但他上半身却只穿着一件衬衫,连外套都没有。
辛奶奶转身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回过头去,说:“你心不静。”
辛迢阙没有否认,他取来另一块儿蒲团,坐在辛奶奶身后,听着她念经。
手机被他倒扣着放在膝盖旁边,震动两声后翻过来一看,是洛茨发来的消息。
[再来感谢一下辛先生,要不然今天不知道回来有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