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管家却说陆明河是旅客,明显有鬼。
而且当时洛茨问陈初诚的房间号,管家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说了,换到陆明河,这老头却一个字都不肯吐,好像他有多关注旅客的隐私安全一样。
洛茨啃着馒头,一手慢悠悠地拽着连帽衫的系绳,手指灵活地在上面打了个结。
塑料袋在手里哗哗作响,洛茨走到柜台前,像之前那样靠在柜台前,又咬了口馒头,慢悠悠地说:“叔,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
管家瞪了洛茨一眼,眼睛钉在馒头上,好像准备抢过来扔进垃圾桶里。
他一定很后悔自己那天晚上善心大发,卖了袋馒头给洛茨的事。
这孩子话怎么这么多?
“就随便问问,”洛茨无视管家全身的抗拒,赖着不肯动,“怎么一直是你在前台?没有其他员工吗?”
“有,”管家一把将登记信息的册子拍到桌子上,“过两天就上任。”
“他还在路上?”
“不,已经到了。”
洛茨猜测:“那就是在员工培训?”
闻言,管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我们这儿没那东西,”他理所当然地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大集团吗?还搞什么员工培训……”
他的语气愤愤不平,充斥着淳朴的上门就冲劳动理念,坚信任何工作只要上手就立刻能懂,是一种对低智商人群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