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陆明河理解地拍拍他垂在身侧的手,“可以说。”
“那你多大?”洛茨问。
“二十七。”
洛茨不大相信,“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很久了,记不太清。”陆明河双腿交叠,侧脸去寻找洛茨的脚步,“这里不适合记住时间。”
“我猜也是,”洛茨在他身旁停住脚步,胳膊压住扶手椅的靠背,“山中岁月长,哈?”
“意思接近。”
陆明河收回目光,安然坐在位置上。他不再看洛茨,洛茨的目光反而落在了他身上。
在房间柔和的灯光下,陆明河虽然翘着二郎腿,但背却挺得很直,后背始终与扶手椅的靠背隔着一段距离,就像是某种深入骨髓的规矩,一直在规范他的日常行为。
洛茨能嗅到藏在书页墨香中的清淡的百合味道,被水浸泡后又在炽热的阳光下挥发,留下来的香味只有丝丝缕缕,洛茨第一次见到陆明河的时候,就从他身上闻到了这股味道。
被洗了太多次的衬衫妥帖地盖在他身上,相当朴素,但就跟蒙在玉石表面的破旧布帛一样,越是外表普通,就越能衬出内里的华贵。
洛茨始终难以相信陆明河只是这家旅馆里的一个小员工,他身上有一些包括管家、朱云柔在内的那些员工身上没有的东西,让他脱颖而出。
真是古怪,洛茨越来越好奇陆明河换了什么。
他其实并不清楚现在是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但陆明河好像有问必答的样子。
洛茨咬咬嘴唇,抬头看着头顶的灯,犹豫了一会儿。
“我能问一下吗?”他慢慢开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