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喝完的茶水倒地上,“早晨刚发的丧。”
村长眼珠一转,已然明白了她说的是谁。
“居然这么就死了,一点儿风声都没传出来。”
媳妇“嗯”了一声,道:“听说连棺材都是借的,蜷着腿凑活着埋了,没开席也没磕头,一路上就撒了点纸钱。”
村长媳妇把茶壶茶杯放进盆里,接了点水,蹲在地上就开始刷。
村长蹲坐在进屋前的台阶上,啐了一声。
“死了也活该,”他蹲在阴凉里,脸色阴狠,“抽空去给我舀点河水来,装瓶子里,我有用。”
“行,我刷完就去。”
媳妇蹲在桌子后面,把茶水渍和茶叶刷干净。
粗布碎花的衣服不太合身,加上她本身就瘦,因此看着空荡荡的,像是骨头架子外面套了层布料。
黢黑发皱的皮肤露出来,带着日晒的斑点,媳妇的动作幅度大了,就会牵扯出更多的皮肤。
愈合的伤疤附着在这些皮肤上面,像一条条肉色的蜈蚣,微小的、不能愈合的疮口带着血,密密麻麻地嵌在蜈蚣中间。
媳妇神色漠然,伸手扯了下衣料,重新将它们盖住。
第105章 副本boss
陈念慧从床上支起一条腿, 用手掌搓了搓小腿侧面被凉席压出来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