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周的钉子也都被撬开,宋厄往后退了两步,将镐头插进棺材开合的缝隙中。
他抬头去看洛茨,洛茨不看他,搂着洛辛又往后退了几步。
“屏住呼吸,加油。”他好心提醒。
洛辛有样学样:“加油。”
宋厄:“……”
毫无感情,毫无灵魂,是最阴险邪恶的资本家对手底下将要累死的打工人发出的最无用的感情激励。
宋厄明明是站在坑里,可那一时间却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布尔什维克推翻资本压迫统治的高涨浪潮中,身体与精神都被愤怒冲刷。
他化悲愤为力量,下蹲身体,两手用力往上一拽,伴随着木板发出的吱呀声以及铺天盖地的恶臭,棺材终于被完全打开了。
“呕——”
洛茨隔着一段距离把手里的清凉油抛过去,差一点就要吐出来的宋厄全凭本能抬手接住,抹了一块儿到人中的位置,接着仰起头颅,终于感觉能呼吸了。
暴雨噼里啪啦的下,打在人身上都有点疼,宋厄抹了把脸爬回地面,看着雨水在棺材里缓慢地积着,和走过来的洛茨对了一下视线。
“真不要脸啊。”他感叹。
洛茨也很赞同。
只见他们面前的这口棺材,形制并非寻常夫妻合葬时用的双人棺,而是一口勉强能塞下一个成年男性的单人棺,且从他们的角度往棺材里看,只能看到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男尸,找不到那位数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的女性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