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脸色煞白,嘴唇却咬出了血色。
祭祀无疑是充满凶险的,但这却是他们目前唯一的一条路,洛茨主动把最困难的工作揽到自己身上,林萍没有道理阻拦,只是连续几次都是洛茨救自己,林萍心里有点不好受。
可就在她犹豫纠结的时候,洛茨却已经微微躬身,将祭祀袍子披在了身上。
也正是在这一刹那,外面突然传来异动,剧烈的狂风敲打在窗户上,仿佛有阵阵怒吼响起,不知是不是失血外加伤痛的幻觉,林萍甚至觉得房子都跟着抖了抖。
电闪雷鸣间,一道闪电当空劈下,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林萍恰好在那一秒钟抬起头来,也正因如此,她见到了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
她才看清,祭祀穿的袍子是青紫色的,宽袖长摆,边缘坠着生锈的铃铛和各种珠子串起来的坠子,随着每一次移动微微摇摆,发出清脆如流水的响声。
编织的丝线相当用心,几乎是在人身上织出一张玄妙诡异的画作,洛茨披着袍子,肤色冷白,眉眼秾艳,雨水将发丝打湿,一部分黏在侧脸和脖颈,大片皮肤上竟只有黑白两色,偏偏他又穿着件颇有些古怪的衣服,回眸刹那,在闪电毫无温度的光下,好似艳鬼一般。
只是这鬼并无勾魂夺魄、食人心肝的愿望,干的全是驱鬼逐邪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