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说,“藏得很深,好像是有人刻意推进去的。”
“……”
两人沉默对视,想不出头绪。
这时蹲在不远处的祁风解站起身来,手里好像捻着什么东西,他披着月光,慢悠悠地走回屋子。
“头还疼吗?”他先问桃子。
桃子还是有些想吐,但面对祁风解的询问,她摇了摇头,站直身体,避开了松河的搀扶。
“这次记得梦见什么了吗?”祁风解又问。
“……”桃子沉默片刻,语气凝滞,带着些许不明显的反抗,“记不清。”
“这样可不行啊,”祁风解好像有些感慨,垂眸看着桃子,轻声道,“得想办法记住才好,不然怎么进步?”
这甚至算不上个问题,桃子没回话。松河低下头,眼尖地看到祁风解手里拿着东西。
他问道:“老大,你手里是什么?”
“这个?”祁风解抬起手,“指甲。”
松河看向他的指尖。
只见祁风解手里,赫然夹着一枚鲜红艳丽的长指甲,在微弱的月光下,指甲的表面浮现出一道略带弧度的光华,仍然很美——
如果它尾端没连着一块新鲜扯下来的皮肉的话。
桃子甫一瞅见这枚指甲,好像被一把斧子当空劈上脑门,一阵剧痛划过脑海,当即全身脱力,大汗淋漓,抽搐着仰面倒了下去。
祁风解反应及时,接住了她。
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桃子已经陷入了某种恍惚状态,瞳孔放大,嘴唇翕动,惊恐的神色不断浮现在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