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闲心用尾尖勾动床头的白色花瓣。
精神体不知何时被制服,艾伦诺的全部手段均告失效,他的心理防线彻底断裂,粗喘几声,他浑身脱力着坐在床上。
洛茨也站起身,慢慢向他走去。期间他朝着黑蛇的方向摆动手指,玄蛇会意,缓缓松开束缚,蜂鸟死里逃生,迅速躲回到精神图景。
艾伦诺又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洛茨踱步到一旁的小桌上,浅浅倒了一指宽的威士忌,送到艾伦诺手边。艾伦诺接过,喝了一口。
他的颤抖止住了。
“感觉好些了吗?”洛茨问他。
艾伦诺冷笑一声,抬眼看他,再也不见之前的温顺诱惑。
“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冷声质问洛茨。
“没什么意思。”洛茨招手,一把样式普通的镜子径直飞进他的手中,洛茨调换了一下镜子的角度,让它正面对着艾伦诺。“在这里面,你还是完好的,但在我眼里,你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他没有具体解释“吃”的含义,但艾伦诺好像明白了,他的嘴角抽搐一下,神情更加冰冷,这是一种自我防卫。
“我和它共生,”他僵着嗓音反驳,“它没有理由杀死我。”